“查,查出是誰,送公安!”書記也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找民兵隊長來,看有沒有外村人來。”冷靜的大隊會計提議。
“對,大石,你去找民兵隊長。”書記馬上說道。
蘇大石滿面怒色地下山找民兵隊長,云暖也在猜想到底是誰這樣喪心病狂。
她的神念四散開來,想看看有誰異樣。
黑山村并不是很大,云暖的神念完全能覆蓋。
在她的神念里,看見的都是憤怒又傷心的村民,看不出誰有異樣。
“這可怎么辦?總不能去搜所有人的魂吧?”
云暖心里嘆息,她還是不敢隨便搜人魂,主要怕有啥后遺癥。
壞人她就無所謂,放心大膽的去搜魂。
“白天黑夜都有巡邏,村外的人怎么進來的?”大隊長皺眉道。
錢大鋼也說道:“白天這里就沒離過人,我們整天在這里,吃飯都沒回去過。
除非是晚上,晚上這里沒人。”
“會不會是村里的人?”蘇紅軍大膽猜測。
書記的臉更黑了,要真是村里的人,又是什么原因呢?
這豬養大了賣錢,分紅大家有份,就是殺了吃肉,也沒有漏掉哪一戶,誰會苦大仇深?
“草藥,草藥回來了。”
村民陸續回來,都把采回來的草藥給云暖看。
“對,就是這些,把它們洗干凈,放進鍋里熬。”
云暖每份草藥都仔細看了,萬一夾帶了其它的草藥,別毒沒解,反而更嚴重了。
草藥也不是可以隨便亂吃的。
民兵隊長也跟著蘇大石來了,書記和大隊長正在那里詢問。
民兵隊長自己沒有啥發現,又去召集所有巡邏的來問。
大家都一致說沒有外村人進來,也沒有發現啥異常。
事情就卡在了這里,大家都一籌莫展。
“來了,醫生來了。”
馬騾呼哧呼哧的拉著車到了養豬場,看得出跑的很急。
獸醫是一個小老頭,最少比大隊長年齡大。
“你們黑山村真是沾了黑山煤礦的光了,這條路修得真好。”
小老頭從車上下來,蘇大石上前扶了一把。
“不錯,真有眼光!”小老頭夸蘇大石,又說,“以前要來你們村,最少也要個把小時,現在半個小時都用不著了。
你們村真是沾光了,沾大光了……”
小老頭漬漬有聲,從車上下來話還沒停,完全沒問豬是啥情況。
云暖眉頭微蹙,“這獸醫靠普嗎?”
“陳醫生,辛苦你跑一躺。
你快幫忙看看,這些豬不吃不喝躺著,看看是啥病?”
書記不怎么相信云暖會看病,主要是云暖是他從小看到長大的,都沒聽說會看病。
“忙啥,急也不急在這一會兒。”陳醫生嘴里說著,腳還是跟著往豬圈走。
“哎喲!這么大的豬,長得真肥!
一點也不像有病,啊,誰說有病來著?
看屁股后面那么干凈,也沒有拉稀。
這鼻孔也沒冒汗,也不熱。
這完全不像有病,瞧這毛光滑的。
你們不會弄錯了吧,就是精神差點,是不是吃太飽了,積食了。”
小老頭,不對,是陳醫生絮絮叨叨,自說自話。
最后“積食”兩字一出,云暖終于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蘇大石也捂住了嘴,憋笑。
“你這姑娘笑啥?你看這豬除了躺著不動,哪里有生病的特征?
老人說話,是你姑娘家能隨便笑的?”
陳醫生生氣的喝斥云暖,他一口一個姑娘,在場的人都古怪的看看醫生,又看看云暖。
“你看,云暖現在還真像18歲的姑娘。”
“云暖嬸子啥時候變年輕了?怎么沒注意呢?”
“東陽大哥沒死回來了,云暖心情好,人都變年輕了。”
……
村民們悄悄議論起來,耳朵靈敏的云暖自然能聽見。
“這是蘇解放的四兒媳婦,她男人在部隊當兵。”書記忙介紹道。
“哦,就是那個說犧牲了,又死而復生的,就是他男人?”陳醫生明顯對死而復生的人很感興趣。
“對對,就是他。陳醫生,這豬真的沒問題嗎?可是它們躺著不動,也不吃東西呢。”書記著急的問。
陳醫生看了云暖好幾眼才認真回答書記的問題:“這個,暫時確實看不出問題。
你們先等它們餓一餓,再看它們吃不吃,或者看它們拉不拉稀,發不發燒?”
云暖心里肯定了,這個醫生醫術一般般,他還真的認為,這些豬都“積食”了。
在這個人都吃不飽飯的年代,他要是在別的村說豬是“積食”了,肯定會被那些饑餓的人罵死的。
只有黑山村的人,天天吃飽飯,才沒有覺得什么奇怪的。
“云暖嬸子,藥熬好了,是現在給豬吃,還是等一下吃?”一個年輕村民過來問云暖。
“先把它晾一晾,不熱時在灌進去。”
豬連飼料都不吃了,藥肯定更不會喝了,只能用灌的。
云暖吩咐村民把藥冷起來,陳醫生聽見了,疑惑的問:
“藥,啥藥?給豬吃的藥嗎?誰開的?”
書記不好回答,請了陳醫生來看病,又自己開藥了,有點尷尬。
大隊長瞪了眼那個村民,“真是蠢,不會等陳醫生走了再說嗎?笨死了!”
他也只能在心里罵,嘴上忙打圓場:“啊,那個陳醫生,你聽錯了,不是……”
“哼!我就是耳聾了,鼻子還沒失靈,早就聞到中藥味兒了,休想騙我。”
陳醫生邊說邊朝熬藥的地方走去,大家都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辦好。
在任何年代,人們都不愿意輕易得罪醫生。
陳醫生很快走到熬藥的地方,把藥渣翻出來一看,臉就沉了下來。
“這是解毒的藥,誰配的藥方,你們是認為豬中毒了嗎?”
“我配的藥方,我認為豬是中毒了。”
此時,云暖只得站出來承認。
“亂彈琴,你才多大,在哪里學的?跟誰學的?
你怎么就斷定那豬是中毒了?哪里有一點點中毒跡象?
你指出來給我看,你不會認為,我連中毒不中毒都看不出來吧?”
陳醫生暴跳如雷,就差跳起腳來罵了。
“呵呵,你還真沒看出豬是中毒了。”
云暖心里腹誹,嘴上卻不好說什么,得罪人的話。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其他人也不好回答,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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