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章淹死的往往就是水性好
“陳同志,祥林村有300多戶人,2000多村民。
耕地面積聽說是比較多的,差不多4000畝,這個村的干部挺能干的,所以,他們村在吉星公社算是挺富裕的。
你那朋友的女孩嫁到他們村,不會挨餓。”
這個帶路的郵遞員有一點話嘮,云暖什么話都沒有問,他就噼里啪啦的把吉祥村的事情講了個清清楚楚。
比如哪一家人女人比較潑辣,哪一家比較有錢,哪一家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哪一家兒子兒媳怎樣怎樣不孝等等。
云暖甚至覺得他不應該去做郵遞員的工作,他應該去宣傳部做宣傳員。
就憑他這一張嘴就停不下來的架勢,那要他去搞宣傳,連喇叭都不需要用了。
祥寧村這次也是倒霉,本來洪水就已經夠可怕的了,更可怕的是他們的上游,還有一個水庫。
剛開始干旱的時候,這個水庫可是解決了他們附近幾個村的干旱問題。
后來時間久了,天上不下雨,水庫里的水也讓他們用完了。
這一次突然的暴雨,他們都高興,干旱終于過去了。
然而,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暴雨連續到來數日,白天如同黑夜,暴雨傾盆,從屋內端出臉盆,眨眼間水就滿了。
當公社領導通知村干部,讓大家做好洪水來時轉移的準備,所有人都很懵。
他們都想到的是,即使有暴雨,能把水庫裝滿就已經不錯了,哪里可能有洪水?
但是,暴雨不停歇的連續兩三天后,所有人都開始害怕了。
祥寧村上面水庫里的水漲得特別快,從水庫里的水開始漲到一半以上的時候,祥林村就安排村干部分為白班和夜晚兩個組,輪流在堤壩上觀察洪水流量和漲水情況。
“書記,水漲得太快了,棍子做的標記,才幾分鐘就淹沒了。
水面很快就要和壩面齊平了,而且漏水很嚴重,是不是讓社員們立即轉移?”
祥寧村的大隊長急匆匆的跑去跟書記匯報水庫漲水情況。
“年紀大的和小孩先撤離到安置點,年輕的全部到河壩上去。
讓女的撐開袋子,男的裝土填補,把這個堤壩的問題要先給解決了。
不然,等這堤壩垮了,就是安置點也會被淹的。”
水庫周圍的村莊都組織村民來維護堤壩。
幾百名村民都冒著雨水奮戰,用土和水泥堵壩體滲水的地方,
洪水猛獸一樣橫沖直撞,很快就沖過了堤壩向祥寧村蔓延。
“菜花,你快點回去,帶上點點跟爹娘他們一起轉移。”涂地方對撐袋口裝士的媳婦蘇菜花喊道。
雨太大,聲太響,說話都用吼的。
女人們都紛紛回家,準備帶著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往安置點轉移。
洪水太大,水庫堤壩終于承受不住沖擊,洪水決堤而下。
祥寧村的青壯年正在堤壩上用沙袋泥土填堵加固堤壩,堤壩猛然崩潰,堤壩上的青壯年,全部被洪水沖走。
滾滾洪水中,一個又一個人在渾濁的洪水中掙扎。
祥寧村轉移的安置點,是一個地勢比較高的村莊。
他們不知道的是,今年的洪水是百年難遇的一次洪災,他們認為地勢比較高的村莊,此時也已經被洪水包圍了。
這一下,不只是祥寧村的人被困住了,就是這個村莊的人,也都被困住了。
云暖就是在這個時候到了村子,看見的是浸泡在水里的,只露出房頂的祥寧村。
“這,這祥寧村也被淹了?”云暖雖然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眼前一幕驚住了。
要是這個村子的人沒有轉移,那是不是就說明,一個活口都沒有了?
剛這樣想著,她就看見洪水里浮浮沉沉的,好像人的影子。
她急忙駕船靠近,伸出勾子,把人勾住,提出水面,再回收鉤子,把人移到了船里。
這也只有云暖這個大力士能做到了。
郵遞員目瞪口呆的看著云暖把一個釣竿似的東西伸出去,一端的套子套中水里的人,然后,釣魚似的把人釣了起來,釣回了船上。
云暖的這一番操作,驚得郵遞員好半晌都沒有回神。
“快點救人,愣著干什么?”云暖吼道。
郵遞員這才合攏自己的嘴,趕緊蹲下去看看這個人還有沒有氣?。
云暖的神識已經鋪展開來,她發現水下面還有很多個人影。
云暖不想再像釣魚一樣釣這些人,那樣速度太慢,雖然船上自配的仙器釣竿不僅能釣魚,還能釣人。
她直接跳下水去,左右手一手抓一個,把這些在水底的人一個個全部撈上船來。
她又開著船在周圍搜索了一遍,直到神識里再也沒有一個人為止。
她一共救上來了七個,其中有兩個已經沒有了呼吸。
她給每一個救上來的人都喝了一點靈泉水,讓這些還沒有回過神的、呆愣愣的人靠在船艙上休息。
“回神,都回神,誰能告訴我祥寧村的人都轉移到哪里去了?”
云暖沒有耐心等他們慢慢的醒神,她大聲吼著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在那里,往那邊走,我就是祥寧村的人。”
一個年輕人站起來,一邊回答,一邊指著一個方向。
云暖的船立即向著那個方向開去。
“你們認識叫涂地方,還有涂抹灰的男人嗎?”暈暖問道。
“我就是涂地方,請問恩人是誰呀?”
剛才站起來回答指路的年輕人說。
云南仔細看了看,還是認不出來。
在原主的記憶里,除了她的老公蘇東陽,其他男人的印象都是模糊的。
“蘇菜花和蘇菊花兩個人怎么樣啊?我是她娘家人拜托來看情況的。我姓陳,你叫我陳叔就可以了。”
“陳叔,謝謝你救了我們,菜花和菊花她們姐妹倆帶著孩子都轉移到楊槐村去了。
我們這幾個人都是一個村的,都是在水庫那里加固堤壩,沒想到堤壩突然崩潰了。
要不是陳叔救了我們,我們幾個人都死了。”
“牛頭,牛頭,你不是水性最好的嗎?怎么會死啊?
我怎么跟老哥交代呀?”一個男人悲慘的哭喊起來。
涂地方聲音非常悲痛的說:“牛頭是他大哥的兒子,他大哥只有這一個兒子。
本來在洪水來之前,大隊干部是讓他先轉移的。
他卻說他水性好,他不怕,執意留下來了。”
云暖心說:淹死的往往就是水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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