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聽姐話不?”云暖決定使殺手锏。
“聽話,弟弟就聽姐姐的話。”錢永寶認真的點頭。
“好,那你聽清楚了哈,你就算要把姐姐排在第一位,你也只能在心里想,嘴里不許說出來。
要是你媳婦問你誰最重要,你只能回答說她最重要。
不許說是姐姐重要,不然的話姐姐永遠不理睬你。”云暖語氣嚴厲。
“本來就姐姐最重要!”錢永寶不服氣的小聲嘀咕。
“我知道,我是要你別說出來,你就當哄你媳婦開心。
還說我重要,現在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云暖板起了臉。
錢永寶看見云暖唬起的臉,慫了。
“我知道了,媳婦問我,我就說媳婦重要,姐姐重要藏在心里。”
“你要今天給我搞砸了,看我還理你不?”
云暖撂下狠話,就去廚房做菜。
10點多鐘,錢媒婆打頭,蘇大姐夫妻倆和余桂香、蘇二姐,還有蘇大嫂、蘇二嫂和蘇三嫂幾個人過來了。
錢程旻帶著兒子錢永寶和云暖幾人在門口熱情的把他們迎了進。
等大家都坐下后,錢媒婆就開始給錢程旻介紹蘇大姐和蘇二姐兩家人,著重介紹了余桂香。
錢程旻認真打量了一下余桂香,外貌清秀,身體偏瘦,不知好不好生養。
人也不算高,大概在一米五五左右。
眼睛沒有亂飄,安靜的坐著,很穩重的樣子。
錢程旻挺滿意,云暖這個養女對弟弟是真的上心了的。
錢桃花端了茶水出來,給每個人倒了茶水。
錢媒婆喝著茶,吃著桌上的糖果點心。
錢媒婆可是經常在外面行走的人,一看籃子里那么多的古巴糖,就眼睛亮了。
對于后世的人來說,糖不是啥稀罕東西,大人還不要小孩子吃太多糖了,怕牙齒會壞掉。
對于這個年代的人來說,特別是61年的人,古巴糖也是一種稀罕的糖。
對于農村人來說,不是想吃就能吃到的。
古巴糖是非美洲加勒比海北部的一個叫“古巴”的國家生產的,1960年才進入我們國家。
當時,要買古巴糖,不僅需要錢,還需要糖票。
糖票,對農村人來說那是可望不可及的東西,有古巴糖這種奢侈品,就說明這家人生活富裕。
錢媒婆在心里暗想:“自己怎么不知道錢程旻家現在這么有錢了,哎呀,這樣有錢的家庭,謝媒錢應該少不了。”
錢媒婆更加賣力地夸女方有多好,夸得云暖都以為她說的是別人。
雙方經過商談,婚期定在了下個月。
云暖千叮囑萬囑咐,中途還是出了一點小岔子。
錢媒婆在問男方意見的時候,錢永寶還是把他以前的條件提了出來:“我是沒意見,但是呢,我有一個條件,就是以后要對我姐好。”
云暖狠狠地瞪了眼這一根筋的弟弟,趕緊補救:“我弟的意思呢,就是說以后我回娘家的時候,要好好招待我。”
“姐姐,我才……”
錢永寶還想強調,云暖推他進房間。
“弟弟呀,再去拿多一點糖果出來,把籃子裝滿。”
云暖想把錢永寶支走,不要她再說煞風景的話。
蘇大姐攔住了云暖,說:“云暖,你讓他在這里,這件事我們也想當著大家的面說清楚。”
云暖心里一個咯噔,難道事情要遭?
“桂香,你來說。”蘇大姐對閨女說。
余桂香羞紅著臉,眼神卻很堅定:“他,他剛才說的話,也是我想說的話。
以后我們都要對四舅娘好,聽四舅娘的話。如果他不對四舅娘好,我我,我就不過了。”
“好!好啊!我保證會對我姐好的,我也會對你好的,我們都聽我姐的話。”錢永寶高興的保證。
錢程旻:他這個爹還沒有嫁出去的養女地位高,難道對他這個爹的話就不聽了。
錢媒婆做了幾十年煤,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眼神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錢程旻,這個當爹的大概就是個擺設了。
最后,事情再也沒有出岔子,還是圓滿結束,
云暖覺得這個新年過的特別開心,自己的弟弟解決了終身大事。
正月初六,蘇大姐和蘇二姐兩家人回去了,只有余桂香留了下來。
正月初八的時候,蘇菜花和蘇菊花帶著男人和孩子突然回來了。
姐妹倆也被村里的樓房驚住了。
兩姐妹的男人也大吃一驚,媳婦的娘家村子變化也太大了吧。
蘇大哥和蘇大嫂看見閨女突然回娘家,也是大吃一驚。
他們寫信約好年初十的時候在縣城匯聚,讓姐妹倆不用回娘家了。
現在看見姐妹倆回娘家,以為又發生了什么大事。
“菜花,菊花,你們告訴我,是不是有啥事?不是說好的,初十在縣城見面嗎?”
蘇大嫂在門口看著姐妹倆,緊張的問。
“娘沒有啥事,我們就是想回娘家來看看。”
姐妹倆一左一右拉著蘇大嫂的手臂。
“站門口干啥?進屋坐著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歡迎她們回來。”蘇大哥大聲說道。
大家都說笑著把姐妹兩家人迎了進去。
云暖得到消息,也趕了過來。
結果她剛一進門,又碰上蘇大嫂,帶著姐妹兩家人往外走。
姐妹夫妻倆都跟云暖打招呼,說新年好。
“菜花、菊花、涂地方、涂沫灰,大家都新年好!你們這是……”
“我帶他們去給爹和娘拜年。”蘇大嫂解釋。
云暖又轉身往外走,帶著他們又返回。
蘇菜花和蘇菊花兩家人又在公公蘇解放和小腳婆婆前面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說了新年好和祝福話。
公公蘇解放和小腳婆婆發了他們每人1塊錢的壓歲錢。
蘇菜花和蘇菊花給爺爺奶奶磕了頭,拜了年。
兩人走到云暖面前,突然就跪了下來,涂地方和涂抹灰也帶著孩子跪了下來。
“別,快起來,起來。”云暖慌忙要彎腰扶他們起來。
蘇大嫂一把按住云暖的手,“四弟妹,你讓他們磕吧,不磕這個頭,他們心不安。”
蘇菜花和蘇菊花一家人又給云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云暖也沒辦法,只得受了。
“四嬸,謝謝!”
頭已經磕了,云暖也只得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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