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戚長發不由大笑起來,“太子殿下,這是要設個圈套,讓老臣鉆進去嗎?”
蕭逸淡淡一笑:“戚大人之意,本太子早就開始讓人進行雕版的刻制了?”
“當然。”戚長發冷笑一聲,“不然,太子殿下絕無可能在七天內印刷成品。”
蕭逸呵呵一笑:“不如這樣吧,這份《太子周刊》一共是九萬三千六百五十八個字,每一個版面那,大概是一千五百字到兩千字不等。”
“戚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查一下。”
“太子殿下真是好記性啊。”戚長發大笑道,“老臣不查了,這點小事老臣豈能會懷疑太子殿下呢?”
蕭逸點了點頭:“既然這樣,不如就請戚大人提供十萬字的稿件,每一個版面兩千字左右,本太子在七天的時間里印刷成品。”
“若是本太子做到了,自然就是本太子贏了,反之是戚大人贏了,如何?”
戚長發哪里肯認慫,冷笑一聲:“好,老臣就跟太子殿下賭上一賭。”
“卻不知,太子殿下想拿什么做賭注呢?”
蕭逸淡淡一笑:“本太子就拿兩門婚事做賭注吧。”
“聽說,令千金與薛家的庶子薛潘,曾有婚約,對吧?”
戚長發一愣,點了點頭:“不錯,是有婚約。”
“本太子的賭約就是,一旦本太子贏了,戚大人主動上門,解除婚約。”
“這……”戚長發意外之極,蕭逸竟然用這門婚事當做賭注,這簡直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啊。
當然,戚長發明白蕭逸的意思,是為了拉攏薛潘。
可薛潘是薛家的庶子啊,一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而已,文不成武不就。
戚長發則是哈哈大笑道:“敢問太子殿下,這第二個賭注是什么呢?”
蕭逸問:“聽說,龔大人與戚大人相交不錯,第二個賭注跟龔大人有關。”
“本太子聽說,龔大人膝下有一女,名叫龔玉珍。”
“若本太子贏了,本太子為龔玉珍訂下一門親事,不管男方是誰,龔大人都不得拒絕。”
兩門婚事,一分一合,確實讓滿朝文武感覺好奇之極。
戚長發與龔炎天對視一眼,似乎達成了一個默契。
龔炎天淡淡說道:“既然太子殿下看上小女,此賭注自無不可。”
“只不過,卻不知太子殿下若是輸了,賭注為何啊?”
蕭逸淡淡一笑:“本太子身無長物,只有太子之位,若是二位大人能看上眼,本太子就拿太子之位做賭注吧。”
“如果本太子輸了,等于是欺君之罪,自然無顏再任太子之位,就主動請辭了吧。”
戚長發和龔炎天聽得心中大動。
“好,既然如此,老臣二人應了。”擔心蕭天行會出言阻止,戚長發和龔炎天立即就異口同聲地答應下來。
說起來,這事頗為荒唐,蕭天行理應阻止,并勃然大怒。
但印刷術改進之事,蕭逸曾經對蕭天行提起過。
蕭天行對蕭逸的這一次“沖動”,選擇了信任,選擇了默然不語。
蕭逸笑著說道:“好,既然如此,還請父皇和諸位大人幫忙做個見證。”
“龔大人,你剛才說啟奏兩事,卻不知第二件事情是……”
龔炎天傲然說道:“當然是小兒玉東之事。”
“犬子冒犯了太子殿下,被關入長安大牢中已有數日。”
“按照大夏國律令,也該將犬子放出來了吧。”
“但是,老臣昨日問秦文,說他太子殿下有命,不得放犬子出來,卻不知為何?”
蕭逸笑瞇瞇道:“龔大人看了這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說著,蕭逸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給龔炎天。
龔炎天莫名就里,接過一看,登時臉色大變:“太子殿下,你…你竟然…竟然如此威逼坑騙犬子,簡直是讓人發指。”
蕭逸哈哈大笑道:“龔大人慎言啊。”
“此賭是本太子與令郎你情我愿,并無任何威逼坑騙。”
“當時有很多人證,若龔大人不相信,可以傳喚那些人證問上一問,也可以問問令郎,此事是否屬實。”
原來,這張紙,就是蕭逸跟龔玉東的賭注,一萬兩黃金。
其中,八千兩是要交給慈善基金會,其余兩千兩就歸蕭逸了。
蕭逸笑瞇瞇道:“當然,龔大人可以拒絕替令郎支付這一萬兩黃金的賭注。”
“令郎在長安大牢中,一日三餐絕不會少,更不會受到什么虐待,只是沒有自由而已。”
一萬兩黃金的賭注?
蕭天行和其余的文武聽了,登時都是哭笑不得,這位太子殿下還真是喜歡賭啊。
龔炎天臉色數變,眼珠轉來轉去,最后還是妥協了:“好,既有賭約,老臣就認了。”
“待早朝之后,老臣籌措賭金,交到太子宮。”
蕭逸笑著說道:“本太子是太子慈善基金會的會長,自然不能管錢。”
然后,蕭逸對蕭天行說道:“還請父皇指派一名官員,兼任太子慈善基金會的財務總監,以為公允。”
蕭天行當然明白蕭逸的意思,想了想,說道:“戶部右侍郎方孝成何在?”
方孝成立即就出列了:“微臣在。”
“自即日起,你便兼任太子慈善基金會的財務總監,輔佐太子好生打理太子慈善基金會的賬務,不得怠慢。”
方孝成大喜,立即應道:“微臣遵旨,定然盡心竭力,輔佐太子殿下。”
蕭天行的這個任命,分明就是讓方孝成站隊太子陣營。
帶著皇命去站隊,千古以來,絕對是第一遭。
蕭天行又說道:“昨日太子進宮向朕匯報,說是慈善碑已經制作完成,準備在今天進行奠基。”
“朕為了表達對太子慈善基金會的重視,決定親自參加奠基儀式。”
“待早朝結束之后,朕便擺駕回雁寺。”
“諸位愛卿,若有閑暇,也可前往觀禮,此事并不強求。”
“第二件事情,大蠻國太子拓跋鷹揚奉命前來大夏國商談議和之事。”
“朕決定,讓太子蕭逸擔任大夏國的主使,禮部右侍郎余仲奎擔任副使,全權負責接待和談判的具體事務。”
“如無十分重大和難決之事,太子可全權做主。”
“第三件事情,高麗國的清鳶公主已經到了長安,全程接待工作也由太子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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