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府。
秦山林掃視一圈,沒有提秦柔柔的事,而是突然問道:“你們覺得,最近幾個月,太子的表現如何?”
這個話題,岔得太遠了吧。
幾個人皆是一愣,不明所以。
秦雪茹第一個反應過來,微微一笑:“父親,事關太子,女兒不好評價,不如就由大哥和二哥說說吧。”
秦山林微微搖頭:“就因為事關太子,你是太子妃,更需要評論。”
“且讓你大哥與二哥先說,你最后說。”
“秦文,你是老大,你先說吧。”
秦文皺了皺眉頭,一邊想,一邊說道:“自從林仙兒之事后,太子殿下猶如脫胎換骨一般。”
“非是是孩兒親眼所見,親身經歷,幾乎不敢相信。”
“如今的太子殿下,一身正氣,能夠為民請愿而不懼任何權貴。”
“從京畿之地的變化,孩兒能夠猜得出來,河東和蘇州百姓對太子殿下的感恩。”
“太子殿下日后若能順利登基即位,則大夏國必然大治。”
秦山林點了點頭,轉首問道:“老二,你說說。”
“是,父親。”秦武拱了拱手道,“孩兒一直在軍中,于地方上的事情所知甚少,就說說太子殿下在軍中的影響吧。”
“燕云大捷,雖然是父親指揮,但破除拐子馬的辦法,是太子殿下想出來的。”
“所以,軍中皆知,燕云大捷的首功,是太子殿下。”
“另外,軍中將士,一直都是崇尚強者。”
“孩兒敗給太子殿下之后,并沒有因這事丟人而掩藏不說,反而是到處宣揚太子殿下的刀法厲害。”
“再加上那首《咱當兵的人》,簡直是唱出了當兵的心聲。”
“還有那《萬里長城永不倒》,能夠讓任何一個士兵生出不懼死的斗志。”
“除此之外,《天地武魂》、《精忠報國》、《男兒當自強》,包括那首《百姓是父母》,在軍中都是廣泛傳唱。”
“太子英明,對軍隊的影響是極大的。”
“別處軍隊的情況,孩兒并不知情。”
“但是,孩兒現在能感受得到,京畿左衛的士氣絕對是從未有過的高漲。”
“而這一切,都是拜太子殿下所賜,孩兒也認為,太子英明,大夏國后繼有人。”
“嗯。”秦山林微微點了點頭,轉首又望向秦雪茹,“雪茹,你也說說吧。”
“是,父親。”秦雪茹微微點了點頭,捋了一下鬢角的秀發,櫻唇輕啟,“確如大哥所說,太子在仙兒之事后,如同脫胎換骨。”
“女兒平素很少出東宮,于政事和軍務不甚了解,就說說太子在東宮的情況吧。”
“太子對女兒,是非常疼愛,對女兒照顧得幾乎是無微不至,女兒慶幸自己嫁對了男人。”
“太子對下人,如春兒她們,也是關懷備至,從沒有把她們當下人對待。”
“就說太子從長陵縣帶來的那個劉馮氏,太子就經常叮囑,不可讓劉馮氏干重活,還問劉媽對劉馮氏是否孝順。”
“還有柳如玉替女兒挨了一刀,生命垂危,太子聽說之后,連夜快馬奔回長安,將柳如玉從鬼門關外拉了回來。”
“對了,春兒,你們四個還需要補充點什么嗎?”
春兒回應道:“太子殿下的好,便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小姐說的這件事情已經極具代表性了,奴婢們就不補充了。”
“嗯。”秦山林點了點頭。
他看得出來,不管是秦雪茹,還是春兒,在提到蕭逸的時候,臉上的幸福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就連旁聽的夏兒三女,也是一樣的幸福蕩漾。
秦山林暗想,當初結下這門親事,看來的確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啊。
“剛才,你們分別都不同的角度,對太子殿下進行了評論,接下來為父也說幾句吧。”
這時,秦柔柔忽然開口道:“爺爺,你太偏心了,柔柔還沒說呢。”
“你?”秦山林不由一樂,問道,“好吧,你也算是跟太子殿下認識一段時間了,又一起去了蘇州,你也說說吧。”
“嘻嘻,謝謝爺爺。”秦柔柔早就準備好發言稿了,差點沒有發言的機會,現在高興了。
“柔柔覺得呢,太子姑父要文采有文采,要武藝有武藝,要人品有人品,要本事有本事,幾乎可以說是一個十分完美的男人了。”
“只不過呢,太子姑父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點,就是太招女人了。”
“像蘇飛鳳,熊雨煙這樣心高氣傲的女人,竟然都能被太子姑父折服,心甘情愿留在東宮。”
“姑姑,柔柔覺得,你得出手干涉一下,不然的話,你那東宮日后不知道得有多少個女人呢,數都數不過來。”
秦武也立即跟著說道:“是啊,雪茹,柔柔這話有道理。”
“雖然你是太子正妃,但若是東宮的女人太多了,對你肯定還是有影響的。”
秦文也點了點頭:“確實,太子更是連長安城的花魁也收了,著實有點不像話。”
“……”秦雪茹登時一陣無語,剛才還正夸著呢,這會兒就成集體批評了。
關鍵是,這話讓她怎么接啊,這事讓她怎么辦啊。
身為太子,怎么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日后蕭逸若是當了皇帝,這點女人哪里能夠充實后宮啊。
秦山林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淡淡說道:“這是太子殿下的私事,豈能是你們可以評論和左右的?”
“太子殿下雖然好色,并非無度,為父都看得出來,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這個話題扯偏了,就此打住,都不許再提。”
“現在,言歸正傳,咱們開始說柔柔要跟隨太子殿下去盛京的事情。”
“目前,秦文的意見,是反對。”
“尤氏,你的意見呢?”
尤氏一愣,她沒想到秦山林會問她,一下子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秦柔柔突然來了一句:“爺爺,我娘既不同意,也不反對,屬于中立。”
秦山林問:“尤氏,是不是這樣。”
尤氏無奈,只得回答道:“回公公,是。”
秦山林又問:“老二,你的意見呢?”
秦武立即回答道:“父親,孩兒和杜氏都同意。”
秦山林又問:“雪茹,你的意見呢?”
秦雪茹想了想:“女兒也跟大嫂一樣,中立吧。”
“那好。”秦山林淡淡說道,“接下來,為父就發表一下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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