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鷹揚剛出驛館的門,就看到拓跋霽月急匆匆趕過來。
“太子哥哥,映雪這是怎么了?”看到拓跋映雪在拓跋鷹揚的懷里,人事不省,拓跋霽月不由大吃一驚。
拓跋鷹揚淡淡說道:“回去再說。”
回皇宮的路上,或許是馬車晃蕩,拓跋映雪醒了過來。
“二公主殿下,你醒了。”白梅大喜,急忙上前將拓跋映雪扶坐起來。
拓跋映雪摸了摸額頭,問道:“白梅,剛才我暈過去之后,發生了什么事情?”
醒來之后,拓跋映雪覺得身體有些不一樣,卻又一時搞不清,是哪里不一樣。
白梅急忙說道:“是太子殿下,請蕭太子為二公主殿下治病。”
“二公主殿下,你是不是覺得好一些了?”
惡太子幫我治病了?
拓跋映雪臉色微微一變,仔細感覺一樣,好像心肺之間,不再有那種想要咳嗽的沖動了,喉嚨似乎也不如之前癢癢了。
“惡太子是怎么幫我治病的?”
“回二公主殿下,是針灸之法。”
“蕭太子用六根銀針,扎在二公主殿下的頭部和脖子上,又趕了針。”
拓跋映雪本能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卻沒有任何異樣。
“二公主殿下,你真的不怎么咳嗽了,蕭太子的醫術真的很高明哎。”
拓跋映雪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里痛苦不已。
一旦她的病被治好了,她就只能按照拓跋北天的安排,遠嫁大成國。
“白梅,惡太子還說什么了?”
“蕭太子說,今天是第一次治療,以后每兩天治療一次,六次就能讓二公主殿下痊愈。”
每兩天治療一次?
六次就能痊愈?
也就是十一天的時間。
拓跋映雪芳心一顫,緩緩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再次流了下來。
拓跋霽月知道她的秘密,還不當今,拓跋映雪能求著拓跋霽月為她保密。
可現在,拓跋鷹揚得知她的秘密了,恐怕距離拓跋北天知道,已經不遠了。
拓跋映雪的求死計劃,終于要徹底崩滅了。
惡太子,都是你,拓跋映雪猛地睜開眼睛,盡是怒火之色。
是你要我南下和親的,是你破壞了我的求死計劃的,你為何非要跟我拓跋映雪過不去?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這般害我,毀我一生?
黃師爺,你此次沒來盛京,看來我此生是無緣見你一面了。
本來,我是想熬到油盡燈枯,將后續的小說托付給你,圓我遺愿。
如今看來,已經不需要了,我死不了了。
一時之間,拓跋映雪心亂如麻。
白梅看著拓跋映雪俏臉變來變去,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就不敢開口說話,心里為拓跋映雪難受。
很快,就回到了皇宮。
映雪別院。
在一臉陰沉的拓跋鷹揚的跟前,拓跋霽月也將脾氣收斂了許多,站在一旁,不敢輕易開口。
拓跋鷹揚望著拓跋映雪,淡淡問道:“映雪,只是因為不想嫁給高光遠?”
拓跋映雪已經心如死寂,聞言立即就點了點頭:“是。”
“為何不跟我說?”
拓跋映雪抬頭看了一眼拓跋鷹揚:“你能阻止嗎?”
“回宮的路上,我還恨大夏國的惡太子,因為是他點名讓我和親的。”
“可就在剛才,我忽然想起來了,和親之事是太子哥哥先提出來的吧?”
“惡太子保護自己的妹妹,不讓她遠嫁,這沒錯,錯在大蠻國啊。”
“所以,關于這件事情,我不再恨惡太子了。”
拓跋鷹揚臉色一變。
他聽出了拓跋映雪的話中話,拓跋映雪不恨蕭逸了,恨上大蠻國了。
接下來,就是一陣沉默。
拓跋霽月見狀,立即上前一步,一臉著急:“太子哥哥,你就不能幫幫映雪,不要讓她嫁給高光遠那個畜生嗎?”
拓跋鷹揚冷冷問道:“如果你愿意替映雪嫁過去,我會去找父皇說說。”
登時,拓跋霽月伸了伸舌頭,不敢再說什么了。
拓跋映雪心灰意冷,淡淡說道:“太子殿下,請回去吧,本宮累了,想歇歇。”
太子殿下?
本宮?
拓跋鷹揚不由臉色微微一變。
從小到大,拓跋霽月和拓跋映雪都是一口一個太子哥哥,叫得好不親熱。
拓跋霽月也從未自稱過本宮,因為那是對外人的。
可如今,拓跋映雪突然改了口,可見她的心徹底已經死了。
拓跋鷹揚深吸一口氣,將語氣放緩一些:“映雪,太子哥哥知道你心里難受。”
“但太子哥哥心里一樣難受,因為我也不想你遠嫁大成國。”
“可是,圣旨已下,父皇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絕無更改。”
“不過呢,你也放心,太子哥哥是不會讓你吃虧的。”
“那高光遠雖然有虐女之名,但此事未必是真,謠言不可輕信。”
“便如大夏國的太子蕭逸,有惡太子之名,而實際此人卻并無大惡。”
“再說了,即便高光遠真的有虐女之嗜好,也不當緊。”
“太子哥哥會警告她,若他敢動你一根手指,太子哥哥一定會提兵百萬,攻入大成國,將你救回來的。”
拓跋映雪望著拓跋鷹揚,冷冷說道:“太子殿下,本宮想問一句,大蠻國打得過大成國嗎?”
“……”拓跋鷹揚登時一陣無語。
若是燕云之戰前,大蠻國還能有實力跟大成國拼一下。
但燕云之戰,大蠻國損兵折將,又丟了關山三州的地盤,絕不是大成國的對手。
防守還是可以的,若主動進攻,則是必敗無疑。
拓跋映雪冷笑一聲:“本宮再問太子殿下一句,大蠻國出兵與否,你能做得了主嗎?”
“父皇的脾氣,本宮是知道,太子殿下更知道吧。”
“太子殿下,兩個月的禁足把你改變太多,本宮對你已經太陌生了。”
“本宮不怪你,反而會恭喜你,已經開始領悟了傳說中的帝王之術。”
“本宮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太子殿下請回吧。”
“請太子殿下放心,也請父皇放心,本宮會按照你們的吩咐行事,絕不會讓大蠻國與大成國結仇的。”
拓跋鷹揚望著拓跋映雪的背影,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來,唉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拓跋映雪的俏臉上,再次掛上了兩行無聲的清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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