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蓮花見到范承乾,躬身行禮:
“啟稟大王,小琉球班家送來了一份奏折。”
楊蓮花從衣袖里取出奏折,雙手奉上。
奏折上字數太多,很多詞語又晦澀拗口,范承乾懶得去看。
“班家要干什么,大總管你給我說一說。”
楊蓮花說道:“班家家主班啟明死了。”
范承乾挑了一下眉毛,表示出驚訝。
夏禹站在旁邊,心里也是微微一動,不知這班啟明的死,會不會追究到自己頭上來。
范承乾問楊蓮花:“他是怎么死的?”
“奏折上說,他是突發疾病而死。”
夏禹感到奇怪,繼續往下聽。
范承乾問道:“他死了,這小琉球得由誰來管?”
聽范承乾這語氣,對于班啟明的死,并不是很在意。
楊蓮花說道:“班啟明的兒子都很年幼,班啟明的弟弟班耀明上書,請求大王允許他繼任班家家主,擔任小琉球鎮守使。”
聽了楊蓮花這話,夏禹明白了。
班啟明死了之后,他的弟弟班耀明一心想著繼任家主、擔任小琉球鎮守使。
如果班耀明把班啟明的真實死因說出來,范承乾很有可能會派人去調查,很有可能還要追責。
到時候,夜長夢多,充滿了變數,班耀明心里不踏實。
現在,班耀明撒個謊,說班啟明是突發疾病而死,范承乾允許他繼任家主,平穩過渡,和諧安寧。
在權力面前,兄弟的命不值一提。
范承乾問楊蓮花:“這個班耀明為人如何?”
楊蓮花說道:“他是班啟明的弟弟,比班啟明小兩歲。班家老家主在世的時候,著重培養過他,他也有為官從政的經驗。
“后來,班啟明當上了家主,害怕班耀明威脅到自己,逼迫班耀明辭去了所有職務,回家‘養病’。”
范承乾哦了一聲,“這么說來,這個班耀明有能力擔任小琉球的鎮守使。”
楊蓮花說道:“老奴覺得沒問題。”
夏禹心想,楊蓮花暗中肯定沒少拿班耀明的好處。
范承乾說道:“班家誰當家主都無所謂,只要他們能替我們看好大門就行。你去擬一道旨,允許班耀明繼任班家家主,任命他為小琉球鎮守使。”
“是,”楊蓮花應了一聲。
“大王,老奴還有一件事要向您稟告。”
范承乾喝了一口茶水,“說吧。”
楊蓮花說道:“老奴派人去軍營調查,發現了一些問題。”
軍隊是東寧國權力的根本,范承乾放下茶杯,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都有什么問題?”
“軍營里很多士兵年紀過大,有的甚至六十多歲,比老奴的年紀還要大,走路都吃力,更別說沖鋒陷陣了。”
修士是越老越厲害,凡夫俗子,衰老之后,身體各方面的機能都會嚴重退化。
范承乾問道:“年紀大的士兵有多少?”
“據老奴調查,超過四十歲的士兵有五千多人。”
范承乾皺起了眉頭,“這么多人?”
“自從到達琉球島之后,我們為了防止乾元軍來入侵,一直保持著龐大的軍隊數量。要養活這么多的軍隊,對我們來說,是個很沉重的負擔。”
“那就讓四十歲以上的士兵都退伍,給他們發點錢。”
楊蓮花面露難色,“大王,這五千多人,咱們給他們發錢,發多了,咱們拿不出來,發少了,他們不夠維持生計。
“他們當中很多人都沒有成家,半輩子待在軍營里,突然到外面去,沒有棲身之地,沒有一技之長,很有可能會成為治安隱患。”
范承乾想了想,看向楊蓮花。
“要不,我們去征討北部的土著?”
范承乾想利用戰爭,消耗掉多余的士兵。
楊蓮花說道:“北部的那些土著都待在崇山峻嶺,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咱們打他們,既占不了他們的土地,又得不到他們的錢財,自己還要白白消耗掉大量的錢糧。”
文明國家和土著部落打仗,土著部落是光腳不怕穿鞋的,我一間茅屋兩頭牲口,不要了,男女老少齊上陣,陪你死磕到底。
文明國家不行,打仗得準備糧草、得發軍餉,得提供武器裝備,方方面面都得顧慮到。
文明國家打仗就是燒錢,你沒錢,最后只能引火燒身。
范承乾和楊蓮花都是一籌莫展。
夏禹在旁邊輕輕說了一句:“大王,我有個主意。”
范承乾抬頭看了夏禹一眼。
“你說什么?”
夏禹說道:“我有個主意,或許能解決那五千老兵的問題。”
范承乾詫異地看著夏禹,一個工匠,還懂得國家大事?
楊蓮花問道:“大王,這是何人?”
“他是我找來的一個工匠。”
范承乾看著夏禹,“你有什么主意,說來聽聽。”
夏禹說道:“大王,我來逍遙城的時候,發現河道有些淤塞,城墻也有些破損。不如您派那五千老兵去疏通河道、修補城墻,然后給他們工錢。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
范承乾愣了一會兒,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對呀,他們打仗打不了,干活兒還干得動。用他們去做工,既解決了他們的生計問題,又完成咱們的建設任務,妙,妙,妙!”
范承乾向夏禹豎起了大拇指,然后告訴楊蓮花:
“就按照他說的去做,先讓那些老兵疏通橫水河道,然后再讓他們修補逍遙城的城墻。”
“是,老奴領命。”
楊蓮花看了夏禹一眼,心想,他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個工匠?
楊蓮花退了下去,范承乾招呼夏禹:“走,隨我放機械鳥去。”
夏禹跟隨范承乾來到了一處空地上,范承乾拿出機械鳥,放飛到空中。
看著機械鳥展翅高飛,范承乾喜笑顏開。
這時,一個仆役走了過來。
“啟稟大王,忠順伯求見。”
忠順伯是東寧國的一個伯爵,名叫范權,是范承乾的老叔。
范承乾收回了機械鳥,“叫他過來。”
過了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
“臣忠順伯范權,叩見大王,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范權跪在地上,就向范承乾磕頭。
范承乾說道:“王叔請起,都是自家人,不必行此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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