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賓當上乞兒幫的團頭之后,講起乞兒幫的罪行,雷捕頭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雷捕頭最后央求夏禹:“夏道長,你能不能想辦法,幫官府收拾收拾這些乞丐?”
夏禹沉吟不語。
小龍女在旁邊說道:“夏哥哥,你一定要收拾這些乞丐,我還想吃老大爺的冰糖葫蘆。”
張百順說道:“這些乞丐是過分,好端端一座縣城,被他們搞得烏煙瘴氣。”
夏禹說道:“這些乞丐不是鬼怪,不能隨便殺他們,容我想個好辦法,慢慢對付他們。”
雷捕頭向夏禹抱拳。
“夏道長,希望你能早點想出好辦法。”
辭別雷捕頭,夏禹和張百順、小龍女繼續逛街。
街上那些乞丐都知道了夏禹的身份,見到夏禹,紛紛繞開,不想和夏禹發生沖突。
夏禹和小龍女、張百順來到食為天,在一樓大廳里坐下,點了一些酒菜。
張百順說道:“有一段時間不來食為天吃飯,我就感覺肚子里好像有饞蟲似的,渾身不自在。”
小龍女在旁邊連連點頭,“我也是,我也是。”
夏禹掏出兩塊手帕,放到桌子上。
“你們倆擦擦嘴,口水都流出來了。”
很快,伙計就把飯菜端了上來,夏禹和小龍女、張百順拿起筷子,準備大快朵頤。
突然,張百順皺著鼻子,聞了聞。
“哪來的一股臭味兒?”
話音剛落,一群乞丐就吵吵鬧鬧,走進食為天。
伙計連忙上前驅趕:“走走走,我們這沒有錢給你們,趕緊走。”
乞丐氣勢洶洶,一把推開伙計。
“瞎了你的狗眼,大爺們是來吃飯的!”
幾十個乞丐進入食為天,八個人一桌,把整個一樓大廳都坐滿了。
伙計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有點蒙。
乞丐們大馬金刀地坐在那,有的吐痰,有的挖鼻孔,還有的捉虱子、敲桌子。
一個乞丐扯著嗓子,叫道:“給我們每一桌來一碗米飯,記住,最便宜的那種白米飯。”
伙計看出這些乞丐是來鬧事的,連忙跑去通知掌柜。
掌柜出來,見到這些乞丐,眉頭緊皺。
昨天,這些乞丐到食為天來“乞討”,一張嘴就要二十兩銀子。
掌柜沒給他們,把他們趕走了,他們今天這是來報復。
掌柜怒視這些乞丐,“我告訴你們,我們這食為天在清源縣能做得這么大、開得這么久,那也是有些根基的,我奉勸你們,不要自討苦吃!”
掌柜的潛臺詞是,黑白兩道我有人,別惹我。
乞丐看著掌柜,“呦,掌柜的,您說什么,我們怎么聽不懂,我們就是一群叫花子,肚子餓了,想在這吃碗飯。”
“對呀,我們要的白米飯怎么還不上來?”
乞丐們拍著桌子、敲著棍子,鬧起來。
掌柜擺手,叫道:“你們別吵,想吃白米飯,我請你們吃,到外面去,我一人給你們兩碗白米飯。”
兩個伙計從后廚端來一口大鍋,熱氣騰騰,里面是剛燜熟的白米飯。
乞丐們怒了,“你特么真拿我們當要飯的?!”
一個乞丐氣勢洶洶,就要向掌柜沖去。
這時,夏禹說話了。
“喂,那邊那個長毛。”
乞丐愣住了,扭頭看向夏禹。
“對,說的就是你。”
乞丐看了看自己的頭發,我這是標準的丐幫發型,你罵我是長毛?
乞丐剛要發怒,夏禹又說話了。
“你們這些乞丐來吃飯,按理說,食客不分高低貴賤,只要不吃霸王餐,都應該招待。
“但是,你們身上臭烘烘的,還有跳蚤在那蹦來蹦去,已經嚴重影響了店內的衛生狀況,還有其他客人的就餐心情。
“所以,拿著你們那要飯的碗,一人盛一碗飯,到外面,蹲街邊吃去,那才是你們該有的風范。”
乞丐們全都盯住了夏禹,心想,這有找死的,正好殺雞儆猴,給掌柜看看。
乞丐們氣勢洶洶,向夏禹走去。
小龍女在旁邊捂住鼻子,“好臭啊。”
“你們熏到我朋友了。”
夏禹揮了一下手,一股狂風平地而起,立刻就把幾個離他最近的乞丐,吹得飛起來,四仰八叉,飛出食為天,摔在外面的大街上。
其余的乞丐都是一愣,不敢亂動,靜靜地看著夏禹。
一個乞丐低聲說道:“我認得他,他好像是玄天觀的道士。”
為首的乞丐惡狠狠地看著夏禹,招呼其他乞丐:
“咱們走!”
臨走之前,乞丐們給掌柜撂下一句狠話:
“記住了,今天這事,咱們沒完!”
乞丐們走了,掌柜向夏禹拱手道謝:“夏道長,多謝您出手相助。”
“蔡老板客氣了。”
掌柜吩咐伙計:“快給夏道長他們上菜。”
張百順說道:“先別急著上菜,點幾根熏香,把這屋子熏一熏。”
乞丐們是走了,但是,他們身上的氣味兒還留在食為天,熏得人腦瓜子疼。
掌柜叫伙計拿來熏香,四處熏了熏,又用皂角水,把乞丐們坐過、碰過的桌椅,反復擦洗。
乞丐們的臭味兒總算被清除干凈了,夏禹和張百順、小龍女開始吃飯。
吃完了飯,夏禹起身要結賬。
掌柜說道:“夏道長,這頓我請你們。”
夏禹說道:“蔡老板你別這么客氣,多少錢,我們給錢。”
“夏道長,你幫我趕走了那些乞丐,我請你吃頓飯,那是應該的。”
“一碼是一碼,你要答謝我,以后再說,今天這頓飯我必須給錢。”
夏禹和掌柜正在那客氣,幾個人闖進了食為天。
是張賓帶著幾個乞丐。
乞丐們奉了張賓的命令,來敲詐食為天,因為夏禹出手,他們灰溜溜地走了,去稟告張賓。
張賓大怒,覺定親自來食為天,會一會夏禹。
張賓趾高氣揚,牛氣哄哄,看著掌柜:
“老板,聽說你們這店大欺客,打傷了我好幾個手下,我來給我手下討個公道。”
夏禹打量著張賓:“你就是乞兒幫新一任的團頭,叫什么......蟑螂?”
張賓眼睛一瞪:“我叫張賓!”
夏禹笑了一下,“哦,你這么討厭,我還以為你叫蟑螂呢。”
張賓說道:“你是玄天觀的道士,姓夏?”
夏禹抱著胳膊,“我是誰,你在這清源縣隨便打聽,是個人就知道。”
張賓手下那些乞丐,很多都是瀝川縣逃難過來的,是張賓的老鄉,不認得清源縣的夏道長。
張賓端詳一番,看出來夏禹有些本事。
“今天這事和你沒關系,你不要摻和,我們乞兒幫和你們玄天觀,井水不犯河水。”
夏禹說道:“怎么沒關系?我和我的朋友們都喜歡到食為天來吃飯,你要是把食為天搞黃了,我們到哪吃去?”
張賓強壓怒火,“你別太過分了!”
夏禹忍不住笑了,“你敲詐勒索,我看不慣說兩句,你告訴我,叫我別太過分了。
“臥槽,你是一點臉也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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