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婁敬道的話,夏禹萬分震驚,大地震是人禍,不是天災。
馮世藩一句大局為重,斷送了幾十萬人的生命。
在他們這些權貴看來,幾十萬人的生命,只是一串數字而已,沒了就沒了,不影響他們的紙醉金迷。
夏禹看了看婁敬道,在這渾濁世界里,婁敬道是個難得的好官,他還有良心。
夏禹說道:“婁大人,我去殺了馮保、馮世藩父子,為瀝川縣死難的百姓報仇!”
婁敬道搖了搖頭。
“沒用的,這些天我成了鬼,徘徊在這縣城里,思考了很多。馮家父子一手遮天,我們這些小人物,是斗不過他們的。”
婁敬道看明白了,想明白了,馮保貴為國公,他一個小小的知縣,拿什么和馮保去斗?
夏禹神情凝重,陷入了沉思。
婁敬道說道:“小伙子,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事,是因為魔核消失,我馬上就要去往陰曹地府了。臨走之前,我想把真相傳遞出去。
“如果真相一直被掩蓋,直至最后消失,那么,幾十萬冤魂就無處伸冤了,他們太可憐了!”
想著幾十萬死難的百姓,婁敬道忍不住傷心落淚。
夏禹點了點頭。
“婁大人,真相會被掩蓋,但是永遠不會消失。現在還不是說出真相的時候,等時機成熟,我會讓天下人都知道瀝川縣大地震的真相!”
婁敬道向夏禹躬身作揖。
“婁某代表瀝川縣幾十萬冤魂,謝謝小兄弟!”
夏禹向婁敬道還禮。
婁敬道身影消散,去往冥界。
夏禹看著倒在地上昏睡的馮世藩,起了殺心。
如果馮世藩允許婁敬道去疏散百姓,即使不能避免大地震的發生,也能救活一大批人。
世上最寶貴的人命,在馮世藩看來,不過如同草芥。
這種惡賊,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夏禹握緊斬鬼劍,準備殺了馮世藩。
突然,莊天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夏禹停住了腳步,莊天看著他。
“夏兄弟,怎么了?”
“剛才我們中了夢鬼的妖法,夢鬼要在夢里殺了我們,我把夢鬼干掉了。”
“原來是夢鬼,我說我怎么突然就睡著了。”
莊天醒了之后,覺遠、韓靈兒、馮世藩他們也陸陸續續,醒了過來。
夏禹沒辦法下手,只好收起斬鬼劍。
這時,外面傳來呼喊聲:
“公子,公子,公子!”
夏禹向外面看去,街道上出現了一群官兵。
瀝川縣上空的烏云散去之后,詭異解除,左賢良就派官兵進城,搜尋馮世藩。
馮世藩的隨從開門,叫道:
“公子在這!”
官兵們跑過來,見到馮世藩,立刻俯身下拜。
“見過公子!”
馮世藩揮了一下手,“都起來吧。”
為首的一個軍官笑道:“公子,我們奉了總督大人的命令,前來找您,總督大人和國公大人都在城外等您。”
馮世藩說道:“咱們現在就出城吧。”
“是!”
軍官很響亮地應了一聲,命令官兵們簇擁著馮世藩,向城外走去。
瀝川縣城里的鬼氣越來越淡薄,惡鬼們的數量也越來越少。
見官兵們人多勢眾,惡鬼也不敢放肆,眼睜睜看著馮世藩他們出了瀝川縣城。
莊天、韓靈兒他們興高采烈,就連無喜無悲的覺遠大師,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神情。
終于出城了,完成了任務。
眾修士喜笑顏開,在那議論著,得到獎賞之后,去做什么。
韓靈兒問莊天:“莊天大哥,你拿到靈珠之后,要做什么?”
莊天想了想,“我想去鄉下買幾畝地、蓋幾間房,再找個不嫌棄我的婆娘,生幾個大胖小子。”
莊天身為趕尸人,整天與尸體為伴,家境又平凡,相貌還普通,擇偶一直是個難題。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脫單,給他們莊家傳承香火。
莊天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這想法有點庸俗,韓姑娘見笑了。”
韓靈兒說道:“這有什么見笑的,正經過日子嘛。”
莊天問道:“韓姑娘,你拿了錢,有什么打算?”
韓靈兒甜甜一笑,“我要拿著這筆錢更換裝備,多降一些妖,多除幾個魔,把我們道道堂發揚光大。”
莊天向韓靈兒豎起了大拇指,“有志氣。”
韓靈兒看了看身邊的覺遠。
“大師,您有什么打算?”
覺遠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出家人視錢財為身外物,得到這些錢,貧僧打算拿出一部分用作修葺寺廟,其余的全部捐給瀝川縣的災民。”
韓靈兒、莊天對覺遠是肅然起敬。
莊天在第一層,韓靈兒在第二層,覺遠大師一下子就躍到了第十層。
這就是境界,這就是差距。
莊天、韓靈兒他們說話的時候,夏禹沉默不語,走在一邊。
莊天問道:“夏兄弟,你怎么了,都出了瀝川縣城,怎么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韓靈兒說道:“他是在想,拿著那些錢,怎么吃喝嫖賭。”
夏禹看了韓靈兒一眼。
“是啊,你說得沒錯,一會兒咱們倆一起去青樓,我請客。”
“呸,臭不要臉!”
韓靈兒扭過頭去,不理夏禹。
莊天笑呵呵地問道:“夏道長,拿到那些靈珠,你想怎么用?”
夏禹想要提醒莊天,但是,想一想又沒說,敷衍一句:
“我還沒想好。”
馮家父子為了守住魔核的機密,不惜害死幾十萬百姓。
夏禹、覺遠他們都知道了魔核的事,馮家父子會放過他們嗎?
現在四周全是人,夏禹沒法提醒莊天,等有機會再說。
瀝川縣隸屬于三川府,左賢良、馮保帶著眾人來到三川府,三川府的知府李忠,屁顛屁顛的,率領全城官員,在城外恭候。
進了三川府城,左賢良吩咐李忠,置辦幾桌酒宴,犒勞一下夏禹、覺遠他們。
李忠告訴左賢良,酒宴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諸位大人和好漢們入席。
到了府衙,眾人饑腸轆轆,坐下來,大塊吃肉,大口喝酒。
覺遠站在那,沒有動,馮世藩說道:“大師,一路辛苦,快坐下吃飯吧。”
覺遠念了一聲阿彌陀佛,“馮公子,貧僧不食葷腥。”
桌子上擺放的都是大魚大肉。
馮世藩說道:“大師,這些都是三凈肉。”
覺遠很固執,搖了搖頭,“只要是肉,貧僧都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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