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人接連表演了胸口碎大石、鐵槍刺喉、吞劍、吐火球。
吃瓜群眾們看得昏昏欲睡,沒人打賞。
藝人一咬牙、一跺腳,招呼身邊的助手。
“我今天豁出去了,表演個童子功,給大家看看!”
助手很是驚訝,“哥,你真的要表演童子功?”
藝人雙腿一分,扎起馬步。
“別廢話,快點!”
助手一副痛惜的樣子,搖了搖頭,又掄起錘子,嘿嘿哈嘿,照著藝人的要害就是一通猛捶。
這下子,吃瓜群眾們全都愣住了,瞪大眼睛,在那看著。
藝人面紅耳赤、緊咬牙關,以一個男人最深沉的毅力,在那忍耐著。
助手連著捶了十幾下,累得滿頭大汗,停了下來。
藝人的褲子都快被捶破了,踉踉蹌蹌,差點摔倒在地。
助手連忙丟掉錘子,上前攙扶住藝人。
“哥,你怎么樣了?”
藝人擺了擺手,艱難地從嘴里吐出兩個字:
“沒事。”
藝人看著吃瓜群眾們,心想,兄弟我蛋都不要了,你們再不打賞幾個,就說不過去了。
“這是真功夫啊,好,好,好!”
吃瓜群眾們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有人掏出銅板、碎銀子,扔給藝人。
夏禹取出一塊碎銀子,遞給藝人。
藝人連忙接過銀子,連連道謝: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不客氣,買點雞蛋,補一補。”
夏禹和韓靈兒、小茉莉離開鐵蛋俠的場地,繼續溜達,看見兩個藝人逗弄一只鸚鵡,在那說相聲。
逗哏說道:“我這只鸚鵡很神奇,拽它的左腿,它會說恭喜發財,拽它的右腿,它會說大吉大利。”
捧哏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我要是同時拽它兩條腿,它會說什么?”
逗哏一臉茫然,“這我還真沒試過。”
“我來試試。”
捧哏挽起袖子,伸手抓住鸚鵡的兩條腿,同時拽了一下。
鸚鵡站在架子上,被捧哏這么一拽,差點摔下來,在捧哏的腦袋上狠狠啄了一下,叫道:
“去你奶奶的,你想摔死我呀!”
吃瓜群眾們嘿嘿傻笑,掏出銅板、碎銀子,扔到藝人的銅鑼里。
小茉莉看著很入迷,笑道:“真有意思。”
“有意思咱們就打賞。”
夏禹取出一塊碎銀子,放到銅鑼里。
逗弄完鸚鵡之后,兩個說相聲表演繞口令:
“打南邊來了個喇嘛,手里提著五斤鰨目,打北邊來了個啞巴,腰里別著個喇叭......”
繞口令剛說了兩句,觀眾就開始起哄。
“這玩意兒沒意思,來點有意思的。”
說相聲的問道:“列位喜歡看什么有意思的?”
觀眾眉飛色舞,“你懂的。”
說相聲的哦了一聲,明白了。
“我問大家一個問題,公馬為什么比母馬跑得快?”
觀眾們想了想,七嘴八舌,給出各種各樣的答案,說相聲一直搖頭。
“不對,不對,不對......”
觀眾們很是急切,“別賣關子了,快說吧,為什么。”
說相聲的猥瑣一笑。
“因為,快馬加鞭。”
夏禹嘿嘿笑了兩聲,小茉莉莫名其妙,問道:
“什么意思?”
“你問她,”夏禹指了指身邊的韓靈兒。
韓靈兒說道:“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夏禹笑道:“這個得靠你們自己領悟。”
韓靈兒哼了一聲,招呼小茉莉,“別理他,一看他這樣就不正經,咱們走。”
韓靈兒和小茉莉轉身走了,夏禹叫道:
“喂,別走啊,我還想再聽一會兒。”
夏禹依依不舍,離了相聲攤,去追趕韓靈兒、小茉莉。
三個人繼續逛街,街邊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
“大哥哥大姐姐,行行好,買些蘋果吧。”
夏禹和韓靈兒、小茉莉扭頭看去,一個老嫗帶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蹲在街邊,守著一筐蘋果。
老嫗和小孩子的衣服都很破舊,一看就是生活很拮據。
老嫗說道:“買點蘋果吧,這是自家種的蘋果,又大又甜,先嘗后買,不甜不要錢。”
夏禹他們剛要過去買幾個蘋果,一個閑漢走過去,看著筐里的蘋果。
“老太太,這蘋果先嘗后買,不甜不要錢?”
老嫗點了點頭,“對對對。”
閑漢抓起一個蘋果,擦了擦,咔嚓一口,咬掉一小半,嚼了嚼,扔到一邊,又抓起一個蘋果,又咬了一口。
老嫗呆呆地看著閑漢,連著咬了五六個蘋果。
“不甜,不買了。”
閑漢起身要走,小孩子一把抓住了閑漢的褲腳:
“你不能走!”
閑漢很是兇惡,瞪著小孩子。
“小兔崽子,你干什么?”
老嫗指著那五六個被閑漢咬過的蘋果。
“客官,這些蘋果......”
閑漢振振有詞,“不是你說的嗎,先嘗后買,不甜不要錢。我嘗了,不甜,我不買了,有什么問題嗎?”
老嫗說道:“您要是嘗一個就算了,可是,您嘗了這么多,我......”
閑漢說道:“我多嘗幾個怎么了?你又沒說不允許,快叫這小兔崽子松手,要不然,我一腳給他踢一邊去!”
夏禹在旁邊看著那閑漢,想起一句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欺負老太太和小孩子,幾口蘋果的便宜也占,踏馬的,是不是挑大糞的從你家門口經過,你還得嘗嘗咸淡?
閑漢要走,夏禹擋住他的去路。
閑漢眼睛一瞪,模樣挺兇。
“你干什么?”
夏禹說道:“沒什么,我就問問你,那蘋果真不甜嗎?”
“廢話,我能撒謊嗎,不甜就是不甜!”
“你剛才可能嘴里缺點東西,沒嘗出來味道。”
“嘴里缺點東西?”
閑漢正莫名其妙,夏禹掄起拳頭,一拳打在閑漢的嘴上,打得閑漢滿嘴都是血。
“你現在再嘗嘗,這蘋果甜不甜。”
“你敢打我!”
閑漢怒不可遏,攥起了拳頭。
夏禹又是一拳,打在閑漢的臉上。
“蘋果甜不甜?”
“我和你拼了!”
“蘋果甜不甜?”
夏禹每問一句,就打出一拳,把那閑漢的滿嘴牙都要打光了。
閑漢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是夏禹的對手,嘴里流血,眼中流淚,說了一句:
“甜,甜。”
“既然這蘋果是甜的,那你就買幾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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