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開始收拾屋子,把在屋里睡覺的幾個豬崽趕了出去。
夏禹都看傻了,“你把豬養在臥室里?”
二柱說道:“放到外面,容易被狼叼走。”
韓靈兒說道:“天吶,這些人平時都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二柱把豬崽趕走,什么豬糞豬尿,清理一番,但是,屋子里還是彌漫著一股臭味兒。
夏禹取出一根熏香,點燃,放到屋子里,熏一熏。
就在夏禹他們收拾屋子的時候,一大群村民,全是男的,有老有少,聚集在二柱家門外,探頭探腦,瞪著眼睛,張著嘴巴,盯著韓靈兒、小茉莉去看。
韓靈兒實在是受不了了,叫道:
“你們看什么,沒見過女人呀!”
村民們看著韓靈兒,那副表情仿佛是在說,沒錯,俺們真的沒見過女人。
韓靈兒怒不可遏,拔劍出鞘,叫道:
“你們再看,我戳瞎你們的眼睛!”
村民們害怕了,這才散去。
夏禹問二柱:“你們這村里沒有女人嗎?”
“有女人,沒有她們這么漂亮的。”
二柱指了指韓靈兒和小茉莉。
夏禹吩咐二柱:“給我們做點飯。”
夏禹看見墻上掛著臘肉,“把這臘肉洗一洗,用豆角或者青椒,給我們炒一盤菜。”
夏禹給二柱的那些銀子,能把這整個小山村都買下來,吃他幾條臘肉,不過分。
二柱準備淘米做飯,韓靈兒看見二柱那雙手,黑黢黢的,好像自從出生之后就沒有洗過似的。
“等一等,等一等。”
韓靈兒叫住二柱,“不用你做飯,我們自己做。”
二柱看了看米缸,“米不夠了,我去借點。”
二柱出門借米,來到了一間破敗的茅草屋前。
這小山村有點原始社會的意味,大家都很窮,沒什么階級的劃分。
“哥,在家不?”
二柱站在門口叫了一聲,這戶人家是他大哥大柱家。
茅草屋里傳出一個聲音:“在家呢。”
二柱進了屋子,大柱蹲在地上,端著一個豁口的瓷碗,在那吃飯。
飯是粗糧,配兩條咸蘿卜。
大柱家和二柱家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大柱家的角落里,用鐵鏈鎖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臟兮兮的,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披頭散發,臉色蒼白,一看就是長時間不見陽光,外加營養不良。
女人的面前放了一個木碗,木碗里面是一堆餿飯,惹得一群蒼蠅在那飛來飛去。
好心人家養只狗,待遇都比這女人好。
女人一副驚恐的樣子,看到二柱,蜷縮著身子,往后退了退。
二柱沒有理會女人,來到大柱的身邊。
“哥,家里有沒有米,我借點米。”
大柱抬頭看了看二柱。
“聽說你家來了三個外人,其中還有兩個是女人。”
二柱說道:“是,我砍柴的時候遇到了他們,他們給我錢,要在我家住一晚。”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不多,幾十個銅板。”
二柱很精明,在親兄弟面前,有關錢的事,也得留個心眼兒。
大柱拿著筷子,扒摟了幾下,將碗里的飯菜吃光,抹了抹嘴。
“我去看看你家那倆女人。”
大柱起身,拎著米袋,就要和二柱走。
二柱指著角落里、那個鐵鏈鎖著的女人。
“哥,你這不是有女人嗎?”
大柱嘿嘿一笑,“他們都說,你家的那兩個女人,比畫里的仙女還好看,我去見識見識。”
角落里的女人,掙著鐵鏈,發出動物一樣的嘶吼聲。
大柱一腳踢過去。
“老實點,把嘴閉上!”
看得出來,女人平日里沒少挨大柱的打,嚇得瑟瑟發抖,不敢亂動。
大柱和二柱出了門,去看美女。
在二柱找大柱借米的時候,夏禹和韓靈兒、小茉莉在二柱家清洗臘肉,準備做菜。
韓靈兒去打水,院子里有一口水缸,蓋著蓋子。韓靈兒掀開蓋子,舀了一瓢水。
突然,韓靈兒感覺水缸里好像有個女人的倒影,那倒影不是自己。
韓靈兒低頭向水缸里看去,水波蕩漾,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張女人的臉。
這女人披散著頭發,臉色煞白,怨氣深深,像是一只鬼。
韓靈兒正在詫異,那女鬼猛地伸出雙手,摟住了韓靈兒的脖子,把韓靈兒拽進水缸里,要活活淹死。
韓靈兒的腦袋進入水缸,兩條腿在外面胡亂地蹬著。
她想要叫喊,可是,一張嘴,水就不停地灌進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大膽的女鬼,連道道堂的堂主也敢謀害!
韓靈兒大怒,從身上取出一張符紙,按進水缸里。
水缸里的女鬼發出一聲慘叫,放開韓靈兒,逃走了,同時,那水缸嘩啦一聲,碎掉了,缸里的水流得到處都是。
這時,正好二柱和大柱回來了,二柱叫道:
“你為什么要打壞我的水缸?”
韓靈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直喘粗氣。
“你這水缸里有鬼!”
夏禹和小茉莉聽到聲音,跑出來,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韓靈兒說道:“剛才我打水的時候,發現水缸里有只女鬼,那女鬼摟住我的脖子,要把我拽進水缸里淹死。”
大柱、二柱很是驚恐,好像有什么隱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觸動了。
韓靈兒問二柱:“你們家的水缸里怎么會有女鬼?”
二柱氣急敗壞,叫道:“什么女鬼,我們家根本就沒有女鬼,你少在這胡說八道!”
夏禹看著二柱:“你激動什么?”
“我沒有激動,你們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們趕走!”
夏禹和韓靈兒都覺得二柱很可疑。
夏禹開啟諦聽之耳,去聽二柱的心聲:
“難道是她?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夏禹微微皺眉,看來二柱認識那個女鬼。
大柱看見韓靈兒和小茉莉,把什么妖魔鬼怪的事,統統拋到腦后,一雙眼睛在韓靈兒、小茉莉的身上,掃來掃去。
最后,大柱的目光停留在小茉莉的身上。
那副模樣,就像大灰狼在盯著小白兔。
夏禹擋住大柱的視線,“你誰呀?”
二柱說道:“他是我哥。”
大柱提起手中的米袋,“我來給你們送米的。”
夏禹拿過米袋,“好了,米送完了,你可以走了。”
大柱盯著小茉莉,不想走,夏禹正要驅趕大柱,又有一個人跑了過來。
“二哥,聽說你們家來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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