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進了九陽府城,看見有很多捕快在街上巡邏,看見衣衫襤褸的人,就上前盤問。
如果這人不是城里的居民,立刻趕出城去。
在捕快們的維護下,城里秩序井然,還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夏禹路過酒樓門口,看見里面坐滿了食客,這些食客非富即貴,在那摟著藝伎,吟詩作賦,對酒當歌。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這世界,公平是相對的,不公是絕對的。
夏禹來到一家糧店,要買糧。
伙計指著墻上的價目表,告訴夏禹,最近糧食都漲價了。
夏禹看著價目表,吃了一驚。
“現在糧食這么貴?”
伙計說道:“咱們九陽府遭遇了旱災,沒辦法,所有糧店的糧都漲價。我實話告訴你,過幾天還得漲,要想買,得趁早。”
夏禹說道:“你這店里有多少糧,我全要了。”
伙計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夏禹。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在開玩笑,夏禹取出一塊金元寶,拍到了桌子上。
伙計知道這是遇到財神爺了,連忙露出笑臉。
“客官,您稍等,我去和老板說一聲。”
伙計跑到后屋去告訴老板,很快,老板就走了出來。
老板是個中年人,一副狡黠的模樣,小眼睛賊溜溜的直放亮光,上下打量夏禹。
“客官,您要買光我這店里所有的糧食?”
老板向夏禹拱了拱手。
夏禹拱手還禮,“是的,老板,你這里有多少糧食?”
老板捋了捋胡須,“客官,你來買我的糧食,按理說這是好事,但是,現在是災年,糧食稀缺,我一家老小也得預備點......”
夏禹擺手打斷了老板的話。
“你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夏禹知道,老板在這磨磨唧唧,無非就是要坐地起價。
老板想了想,張開手掌,“每斤糧食,你再多加五個銅板。”
夏禹心想,要是把這老板的肚皮豁開,心掏出來,那心肯定是黑色的,還要臭得流膿。
夏禹不愿和他一般計較,“好,你快把糧食都給我拿出來。”
老板喜笑顏開,和伙計去倉庫取糧。
夏禹走了幾家糧店,把店里的糧食都買光,裝進儲物袋里。
夏禹買了上萬斤糧食,夠難民們吃頓飽飯了。
夏禹又去買了幾口大鍋、幾車柴火,雇傭幾個人,跟著他到城外去,燒火做飯。
城外的空地上,架起了大鍋,開始熬粥。
難民們餓了許久,肚子里空空蕩蕩,不能給他們吃干飯,容易噎著。
難民們守在大鍋旁邊,看著夏禹雇來的工人們淘米下鍋。
經過一番熬煮,米散發出香氣,難民們的口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粥剛煮好,難民們就迫不及待地沖上去,看那架勢,想要連粥帶鍋一起搶了。
夏禹吼了一聲:“站住!”
難民們對夏禹心懷畏懼,紛紛停了下來。
夏禹說道:“不要爭,不要搶,每個人都有份。”
夏禹教難民們懂規矩,拿著碗排隊,領到一碗粥之后,要向舀粥的工人說一聲謝謝。
成百上千的難民都領到了粥,蹲在地上,呼嚕呼嚕,喝著粥,臉上滿是幸福的表情。
對于難民們來說,喝一碗熱乎乎的粥,就是莫大的幸福。
官兵們在旁邊看著,對夏禹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小子是誰,你們以前見過嗎?”
“沒見過,不認識。”
“現在這糧食可不便宜,他哪來的這么多錢,煮粥給這些難民喝?”
“別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個有錢人。”
難民們喝粥喝飽了,紛紛向夏禹道謝,稱呼夏禹為恩公。
夏禹又叫工人買來一些建材,在城外的空地上搭建窩棚。
城外的空地都是無主荒地,窩棚搭好了之后,難民們就在這棲身。
夏禹告訴難民們,以后每天都會給他們煮粥。
難民們都把夏禹當成活菩薩來拜,沒有夏禹,他們當中很多人都要活活餓死。
安頓好了難民,夏禹和韓靈兒、小茉莉進入城里,想找一家客棧住下。
走在城里的街上,夏禹他們看見街邊有很多灰頭土臉的人,都是女人和孩子,他們跪在街邊,頭上插著一根草。
小茉莉問道:“他們這是在干什么?”
韓靈兒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這是在賣自己。”
“賣自己?”
小茉莉很單純,遇到夏禹之前,和龍婆在一起生活,從來沒有離開過石碣村,不了解這個世界的殘酷。
韓靈兒說道:“他們都是難民,不賣了自己的話,就要活活餓死。”
這時,有個流氓吊兒郎當,走到那些女人、孩子的面前。
孩子們央求流氓買他們,只要給他們一口飯吃,他們什么都能做。
“滾開!”
流氓很不耐煩,踢開靠近他的孩子,專門打量那些年輕的女子,從中挑選相貌俊俏的。
流氓對著一個女子說道:“你把臉擦干凈了,給我看看。”
女子抬起手,擦了擦臉。
流氓端詳一番,露出滿意的微笑。
“嗯,長得不錯,你賣多少錢?”
女子弱弱地說:“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對于這些流氓來說,也就是一頓酒錢。
流氓掏出二兩碎銀子,說道:“跟大爺走吧。”
女子拉過旁邊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說道:
“這是我弟弟,他便宜,只要一兩銀子。”
流氓皺起眉頭,“我不要他,我只要你!”
女子抱住了小男孩,“大爺,我們父母雙亡,他就剩下我這一個親人,我不能丟下他不管。求求你,把他也買了吧。”
“我說話你聽不懂?我不買他,只買你!”
流氓動怒了,一把拉過女子,想要把那小男孩推開。
小男孩緊緊地抱住女子,哭得很是傷心,姐姐,姐姐,叫個不停。
流氓指著小男孩,罵道:“小兔崽子,松手,給我松手!”
見小男孩不肯松手,流氓揚起巴掌就要打。
這時,夏禹一把抓住了流氓的手腕。
流氓瞪著夏禹,叫道:“你誰呀?”
“青天白日的,你動手就要打人,沒有王法了?”
夏禹長得比流氓高,居高臨下,俯視流氓。
流氓感受到一股壓迫感,色厲內荏,叫道:
“在這九陽城里,老子愛打誰就打誰!”
啪的一聲,夏禹一記耳光,抽在流氓的臉上。
流氓捂著紅腫的臉,指著夏禹,“你敢打我?!”
夏禹冷冷地說了一句:“再不滾我殺了你!”
流氓不寒而栗,從夏禹的眼睛里感受到了濃烈的殺氣,蔫頭耷腦,夾著尾巴,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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