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三被踹倒在地。
悶哼了一聲。
可見,這一腳踹得極重。
“我們少爺問你話呢,別裝死!”
保鏢現在可沒有面對周媽那種和善。
毛三也發現了,這位少爺看著面和和善,可手底下都不是善茬。
這些年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硬茬子,可這位,能直接找道上的凱爺借地盤,就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
錢是很重要,但比起錢,命更重要。
這些公子哥兒,手上不會沾染人命,可真要對付他這種本來就不敢跟公檢法部門打交道的人,辦法多的是。
毛三不敢心存僥幸,只得開口:“我不知道,我和胡老板只是合作。”
“我負責借高利貸,恐嚇借債人,然后收錢,后面還要給他分成。”
“他賭場那邊的事,我是真的不清楚。我只聽說,狡兔三窟,胡老板不止有一個賭場。”
那問了豈不是白問?
馮楚霄對這個答案顯然不滿意。
他抬了抬手,保鏢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疊紙,把毛三帶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的門關上,外面就聽不到動靜了。
周媽看到人進去了,還有些惴惴不安。
她懷疑馮楚霄是讓保鏢把毛三打一頓,有些擔心:“阿霄,這么做會不會出事啊?”
“不會。”馮楚霄果斷搖頭,安撫周媽,“我只是讓保鏢和他好好聊聊,您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周媽雖然不相信,但她也恨毛三和賭場老板合伙給周杰做局,這時候是真不好開口勸人。
衛生間里,兩個保鏢把毛三牢牢按住,另外一個在他臉上蒙上紙,然后大量的水,沖向毛三的面部。
他不斷地掙扎,后來終于忍不住求饒:“不要,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說!我馬上就說!”
保鏢的動作停下來,把毛三松開。
毛三癱軟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手腳都軟了。
只無力道:“我只知道,胡老板有一條船,如果是大型的聚眾賭博,會在船上。”
“做局,也在船上。”
“為了掩飾,輪船是以旅游的名義開到公海......”
毛三交代的東西,保鏢馬上出去告知了馮楚霄。
馮楚霄面色微凜,若真的是船已經出海,華國這邊想要攔下就不容易了。
除非,報警。
可報警,也得有證據。
“你和他們交往這么多年,我不信沒有留下一些把柄。”
馮楚霄看向毛三。
如果毛三肯主動把胡老板賣給警方,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兩人合作,必定會掌握一些對方的把柄在自己手里。
毛三一個小混混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那必定也是有頭腦的。
他手里肯定是掌握了某些證據。
“我沒有證據,胡老板很厲害的,盤踞在江市多年,如果報警,他很快就會收到消息。”
毛三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目光閃了一下。
馮楚霄瞬間就明白了。
這個沒有證據是假的,但他擔心馮楚霄無法撬動胡老板,到頭來,自己被清算。